男人沉默不語,端起杯中的酒,仰頭一飲而盡。隨后,他緩緩起身,步伐沉穩(wěn)地朝著樓上走去。
大廳內(nèi),林特幾人面面相覷,滿心疑惑。不是說好了馬上出發(fā)嗎?怎么突然又不走了?少爺什么時候變得愛和別人結(jié)伴回家了?這可真是稀奇事。而且,少爺還說不著急,可他們卻心急如焚,仰光打來的電話都快把林特的手機(jī)給打爆了。
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,林特剛剛在心里暗自嘀咕完,兜里的手機(jī)就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他趕忙拿出手機(jī)一看,又是夫人那奪命連環(huán)催的電話。
林特一臉恭敬地按下接聽按鍵,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了柔和的聲音:“林特,到底怎么回事?阿則的電話怎么沒人接?你們現(xiàn)在到哪兒了?”
林特只感覺腦門上冷汗直冒,心里暗自腹誹:少爺可真夠“狗”的,自己不敢接電話,居然裝暈。
旁邊的幾人也是一臉同情,同時又帶著幾分慶幸地看向林特。還好啊,他們這些跟在少爺身邊的人,夫人唯獨只聯(lián)系林特!
“回夫人,少爺這邊臨時有點事情需要處理,要傍晚才能出發(fā)。這會兒少爺在忙,應(yīng)該是沒聽到您的電話!”
“少爺不讓我跟著,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在忙些什么。夫人,您別擔(dān)心,明天我們肯定能到的!”林特生怕夫人繼續(xù)追問下去,趕緊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。
他心里明白,夫人肯定又給少爺安排相親了。自從少爺開始修身養(yǎng)性之后,二老就生怕少爺出家當(dāng)和尚,三天兩頭地給他安排相親,少爺也真是不容易。
“行了行了,你告訴他,逃避是沒有用的,他也該成家了!”
林特看著手機(jī)上已經(jīng)掛斷的通話界面,長舒了一口氣。
少爺可真不地道,怎么能不接電話呢!
八月的曼德勒,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,這是難得的好天氣。
這座古老的城市,在陽光的照耀下,散發(fā)著一種別樣的寧靜與美麗。
寺廟那高聳的尖頂,閃耀著奪目的金光,與湛藍(lán)如寶石般的天空、潔白似棉花糖的云朵相互映襯,構(gòu)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。
大街小巷之中,人們來來往往,腳步匆匆,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。
微風(fēng)輕輕拂過,吹動了紗簾的一角。溫暖的陽光,透過窗簾的縫隙,像是金色的絲線,輕柔地灑落在酒店的房間內(nèi)。
突然,一陣清脆的鬧鐘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“鈴鈴鈴……”鈴聲由微弱逐漸變得響亮起來。
一只白皙如雪、宛如蓮藕般的手臂,從被子里伸了出來,在床頭摸索著。
斯棠雪一把扯下眼罩,瞇著眼睛,將鬧鐘關(guān)掉。
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掀開被子,走進(jìn)了洗漱間。雖說還想再多睡會兒,可午覺不宜睡得太久,否則醒來后會頭暈眼花的。
下午還要出門,斯棠雪洗了個澡,用毛巾裹著頭發(fā),就開始化妝。同時,她給聶雙發(fā)了個消息,讓她收拾好東西,晚上就出發(fā)。
“好的,小姐。”
聶雙剛剛睡醒,就看到了斯棠雪發(fā)的消息。連夜走也沒問題,反正她們在這邊已經(jīng)待了好幾天了,什么時候出發(fā)她倒是無所謂。在車上也能睡覺,她只要在夜晚坐車,一上車就犯困,能一覺睡到仰光。
斯棠雪化了個淡雅清新的妝容,看了眼外面那熾熱的大太陽,翻出一條淺粉色的齊胸柔紗長裙換上。
聶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,便來到了頂層。斯棠雪打開門,又轉(zhuǎn)身回去翻找自己的小飾品。她總覺得脖子上空蕩蕩的,少了點什么。
這條淺淺的柔粉色長裙,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愈發(fā)柔和溫婉。絲質(zhì)垂感的薄紗隨意地搭在一側(cè)香肩之上,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活潑。一頭粉色的長卷發(fā)如瀑布般四散在裸露的肩頭,順著雪白的后背傾瀉而下。精致的五官在淡妝的修飾下,與柔粉色的長裙相得益彰,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。
斯棠雪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,十分滿意。這條裙子是在華國大理買的,不得不說,穿上它,真的仙氣飄飄,特別適合在夕陽下拍照。
她又將在夜市上買的長款黑繩藍(lán)色小榛果項鏈戴上,嘿,沒想到還挺搭的。
還有那對特色小蘑菇耳飾,老板說那是用剛剛冒頭的小紅蔥和青頭菌制作而成的,一紅一綠,她瞧著可愛極了,便買了下來。%26nbs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