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林小雨，建華要買婚房，你卡里還有多少錢？"我正在廚房洗碗，聽到婆婆這話，

手里的碗差點掉到地上。建華是我小叔子，今年二十九了，天天在家打游戲，

從沒正經(jīng)工作過。"媽，建華的事不是說讓他自己想辦法嗎？"我小心翼翼地問。

婆婆瞪了我一眼："想什么辦法？他能想什么辦法？你們當(dāng)嫂子的，不得幫襯著點？

"我和老公陳建軍結(jié)婚三年，這三年里，小叔子的花銷基本都是我們出。

買手機、買衣服、旅游、泡吧，每個月至少要花我們一萬多。我一個月工資才八千，

老公一萬二，除去房貸車貸生活費，根本剩不下多少?？善牌趴傉f，建華還小，

讓我們多擔(dān)待。二十九歲還??？"媽，房子動輒幾十萬，我們真的沒那么多錢。

"我硬著頭皮說。"沒錢？"婆婆冷笑，"你們每個月賺兩萬，這三年攢個四五十萬總有吧？

"我心里一驚。四五十萬？我們確實攢了不少錢，但那是我準(zhǔn)備懷孕生孩子用的。而且，

這錢大部分都是我攢的。我每天中午不吃飯，晚上也不舍得點外賣，就是想多攢點錢。"媽，

那錢我們要留著生孩子用的。""生什么孩子？"婆婆不耐煩地擺手，"建華連媳婦都沒有，

你們生了孩子有什么用？""等建華結(jié)了婚，你們再生也不遲。

"我被她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。我們結(jié)婚三年，一直想要孩子，

但婆婆總說要等小叔子先結(jié)婚。現(xiàn)在為了給小叔子買房，連我們準(zhǔn)備生孩子的錢都要拿出來。

這時，老公回來了。"建軍，你回來得正好。"婆婆立刻換了副臉色，

"建華看中了一套房子，一百二十萬，你們拿八十萬出來。"我看向老公，

希望他能替我說句話。但老公只是皺了皺眉："媽，八十萬太多了吧？""多什么多？

"婆婆拍桌子，"建華是你親弟弟！你們不幫他，誰幫他？""再說了，這錢又不是白給他，

等他以后有錢了，自然會還的。"我心里冷笑。還錢？小叔子這么多年花了我們多少錢，

哪一次還過？"媽，我們真的沒那么多現(xiàn)金。"老公為難地說。"沒現(xiàn)金？

那你們銀行卡里的錢呢？"婆婆眼睛一瞪，"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小雨的卡里有四十多萬！

"我臉色瞬間變了。我銀行卡里的錢，老公怎么會告訴婆婆？而且，那四十萬里，

有二十萬是我媽給我的嫁妝錢，讓我留著急用。"建軍，你把我的存款告訴媽了？

"我不敢置信地看著老公。

老公心虛地避開我的目光："我...我只是隨口說了句...""隨口？

"我聲音都在發(fā)抖，"這是我們的隱私！"婆婆不滿地瞪我："什么隱私不隱私的？

一家人還藏著掖著干什么？""明天就去銀行，把錢取出來給建華交首付。""不行！

"我終于忍不住了，"那錢我不能給！"婆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："你說什么？

""我說不行！"我直視著她，"那是我的嫁妝錢，我媽專門叮囑過，讓我留著急用的！

""急用？給小叔子買房不是急用？"婆婆冷笑，"林小雨，你嫁到我們陳家，

就是陳家的人！你的錢就是陳家的錢！""憑什么不能給建華用？"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這時，

小叔子陳建華從房間里出來，一臉理所當(dāng)然："嫂子，你別這么小氣。不就是幾十萬嗎？

等我以后發(fā)財了，十倍還你。"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?，我終于明白了。在這個家里，

我永遠都是外人。我的錢，他們可以隨便支配。我的感受，沒有人在乎。"我不同意。

"我一字一句地說。空氣瞬間凝固了。婆婆的臉徹底黑了下來，老公也緊張地看著我。

小叔子更是瞪大了眼睛，像是沒想到我敢反抗。"林小雨，你再說一遍？

"婆婆的聲音冷得像冰。我深吸一口氣，握緊拳頭："我說，這錢，我不會給的。

"2婆婆氣得臉都白了，指著我罵道："好啊林小雨，翅膀硬了是吧？敢跟我頂嘴了？

""建軍！你看看你娶的什么老婆！連小叔子都不愿意幫！"老公被婆婆這么一罵，

臉色也沉了下來。"小雨，你別這樣，建華是我弟弟，我們幫幫他怎么了？

"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："幫他？這三年我們幫他還少嗎？""他的手機、衣服、零花錢，

哪樣不是我們出的？現(xiàn)在連房子都要我們買？""那他自己干什么去了？

"小叔子陳建華在旁邊冷笑："嫂子，你這話說得過分了。我又沒逼你們給我花錢。

""是你們自愿的。"我被他的無恥氣笑了："自愿？你每次要錢的時候，

說的那些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！""什么'哥哥不幫我誰幫我'，

什么'家人就要互相幫助'。""現(xiàn)在倒說是我們自愿的了？"小叔子臉一紅，

惱羞成怒："林小雨，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！""要不是我媽看你可憐，

你以為你能嫁進我們陳家？"這話像一把刀子，狠狠地刺進我心里。三年前，

我和建軍戀愛的時候，確實家境不如他們家。我爸媽都是普通工人，而建軍家有兩套房子，

算是小康家庭。但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。我有工作，有學(xué)歷，人品也沒問題。

可在這個家里，他們總是用這件事來壓我。"建華，你別說了。"建軍皺眉制止弟弟。

但我已經(jīng)聽夠了。"陳建華，你說我可憐？"我冷笑，"可憐的是誰，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
""二十九歲的人了，沒工作，沒女朋友，天天在家啃老。""現(xiàn)在連房子都要嫂子買，

你覺得誰更可憐？"小叔子被我說得臉通紅，跳起來就要罵我。婆婆立刻護著他："林小雨，

你夠了！""建華年輕，以后有的是機會！你有什么資格說他？""年輕？"我氣笑了，

"二十九歲還年輕？那我今年二十六，是不是還是個孩子？""你們對他這么寬容，

對我怎么這么嚴格？""因為你是外人！"婆婆毫不掩飾地說，"建華是我兒子，

你只是兒媳婦！""兒媳婦就要有兒媳婦的覺悟！"外人。

這兩個字像雷一樣在我腦海里炸開。結(jié)婚三年，我每天早起給他們做早飯，

晚上下班還要買菜做飯。婆婆生病的時候，我請假在醫(yī)院照顧她一個星期。小叔子沒錢吃飯，

我二話不說就給他轉(zhuǎn)賬。可在她眼里，我永遠都是外人。"好，既然我是外人，那外人的錢，

你們也別想動。"我冷冷地說。說完，我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建軍拉住我："小雨，你別鬧了，

大家都是一家人。""一家人？"我甩開他的手，"剛才你媽說我是外人，

現(xiàn)在又是一家人了？""你們想要錢的時候，我就是一家人。不想給錢的時候，我就是外人。

""建軍，你覺得這樣對嗎？"建軍被我問得啞口無言。這時，小叔子又開口了："嫂子，

你就算不愿意幫我，也不能這么說話吧？""我媽好歹是你婆婆，你這樣頂撞她，

不怕人笑話嗎？"我看著他那副委屈的樣子，心里涌起一股厭惡。"笑話？誰笑話？

""是笑話我這個做嫂子的不愿意給小叔子買房？""還是笑話你這個二十九歲的男人，

連房子都要嫂子買？"小叔子被我懟得啞口無言。婆婆徹底怒了："林小雨，你給我滾出去！

我們陳家不歡迎你這種自私的女人！""滾就滾！"我也怒了，

"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和建軍一起買的，憑什么讓我滾？""要滾也是某些人滾！

"我故意看了小叔子一眼。小叔子氣得臉通紅："林小雨，你什么意思？""什么意思？

"我冷笑，"二十九歲的人了，還住在哥哥家里，天天伸手要錢。""這種人，

不應(yīng)該早就搬出去了嗎？""你！"小叔子氣得說不出話來。婆婆更是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："好，

好得很！林小雨，你有本事！""我告訴你，你今天不把錢拿出來，

就別想在這個家里待下去！"我聽了，反而笑了。"不想待就不待，誰稀罕？"說完，

我轉(zhuǎn)身回房間，開始收拾行李。建軍跟了進來："小雨，你這是干什么？""你沒聽見嗎？

你媽讓我滾。"我頭也不回地說，"我這就滾。""小雨，你別這樣..."建軍想拉我。

我躲開了："建軍，我問你，在你心里，我重要還是你弟弟重要？"建軍愣住了。"回答我。

"我直視著他。建軍支支吾吾半天，最后說："你們都重要..."我心徹底涼了。都重要，

就是誰都不重要。"我明白了。"我繼續(xù)收拾東西，"既然都重要，

那你就陪著你都重要的家人過吧。""小雨...""別說了。"我打斷他，"建軍，

這三年我付出夠多了。""我不欠你們陳家任何東西。"說完，我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。

客廳里，婆婆和小叔子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。我沒理他們，徑直走向門口。"站??！

"婆婆叫住我，"銀行卡密碼交出來！"我回頭看著她，冷笑道："做夢。""林小雨，

你別不識好歹！"婆婆威脅我，"你現(xiàn)在走了，以后想回來可沒那么容易！"我站在門口，

最后看了一眼這個讓我失望透頂?shù)募摇?誰稀罕回來。"砰的一聲，我關(guān)上了門。

3我拖著行李箱站在小區(qū)門口，看著燈火通明的樓房，忽然不知道該去哪里。

我的父母在老家，距離這里有兩個小時的車程。這么晚了，我不想讓他們擔(dān)心。想來想去，

我只能先去酒店住一晚。在酒店里，我躺在床上，回想著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。

建軍沒有給我發(fā)信息，沒有打電話。很顯然，在他心里，

我的分量連他弟弟的一個房間都不如。第二天一早，我的手機響了?？吹绞墙ㄜ姷奶柎a，

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接了。"小雨，你在哪里？"建軍的聲音有些焦急。"酒店。

"我淡淡地回答。"你快回來吧，媽她...她昨晚哭了一夜。"我冷笑："哭了一夜？

為什么哭？""因為我不愿意給你弟弟買房？"建軍沉默了一下："小雨，你不要這樣。

建華畢竟是我弟弟，我不能不管他。""那我呢？"我問，"我是你什么人？

""你是我老婆啊。""既然是老婆，為什么你不保護我？"我的聲音有些哽咽，"建軍，

昨天你媽說我是外人的時候，你在哪里？""她罵我自私的時候，你在哪里？

""她讓我滾的時候，你又在哪里？"建軍又沉默了。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說："小雨，

要不我們先拿一部分錢出來，不用全部給建華。""給個三四十萬，讓他先交個首付。

"我聽了，心更涼了。"建軍，到現(xiàn)在你還不明白嗎？""問題不是錢多錢少，

而是你們憑什么覺得我的錢就是你們家的錢？""我的嫁妝錢，憑什么要給你弟弟買房？

"建軍急了："那你說怎么辦？建華都二十九了，總不能一輩子不結(jié)婚吧？

""他不結(jié)婚關(guān)我什么事？"我反問，"他沒手沒腳，不會自己去賺錢買房？

""非要花哥哥嫂子的錢？""小雨，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？"建軍有些生氣，

"建華從小就被我媽慣壞了，他不懂事，我們當(dāng)哥哥嫂子的，不應(yīng)該幫幫他嗎？""幫？

"我氣笑了，"建軍，你回想一下，這三年我們幫了他多少次？""每一次他要錢，

我們哪次拒絕過？""結(jié)果呢？他有一點點感激嗎？有一點點改變嗎？

""昨天他還說我可憐，說是你媽看我可憐才讓我嫁進陳家的。

""這就是我們幫出來的白眼狼！"建軍被我說得啞口無言。"小雨..."他想解釋什么。

我打斷了他："建軍，我不想再說這些了。""你如果覺得你弟弟比我重要，

那你就去照顧他。""我不奉陪了。"說完，我掛了電話。沒過多久，電話又響了。

這次是小叔子陳建華。"嫂子，你別生氣了，我昨天說話確實不太合適。

"他的語氣比昨天好了很多，但我聽著就覺得惡心。"你想說什么？"我冷冷地問。"嫂子，

我知道你還在生氣。但是這房子的事情真的很急，售樓處說過了這個月房價要漲。

""你就幫幫我，好不好？""等我以后賺錢了，一定雙倍還給你。"我聽了，

忍不住笑出聲。"陳建華，你覺得我像傻子嗎？"小叔子愣了一下："嫂子，

你這話什么意思？""什么意思？"我冷笑，"你都二十九了，從來沒有正經(jīng)工作過，

現(xiàn)在跟我說以后賺錢雙倍還我？""你拿什么還？做夢嗎？

"小叔子被我說得有些惱羞成怒："林小雨，你別太過分！我只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！

""暫時？"我反問，"暫時是多久？從大學(xué)畢業(yè)到現(xiàn)在，已經(jīng)七年了吧？

""七年還是暫時？"小叔子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。過了一會兒，他的語氣又變了，

帶著威脅："嫂子，我勸你最好配合點。""要不然，我哥那邊我會說你的壞話。

""到時候你們夫妻感情不好，對你有什么好處？"我聽了，徹底怒了。"陳建華，

你在威脅我？""我沒有威脅你，我只是在提醒你。"小叔子得意地說，

"我哥從小就聽我的話，我說什么他都信。""你要是不聽話，小心我讓他跟你離婚。

"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這就是我?guī)土巳甑陌籽劾恰，F(xiàn)在竟然敢威脅我。"好，很好。

"我咬牙切齒地說，"陳建華，你有本事。""嫂子，你想通了？"小叔子以為我妥協(xié)了，

語氣又變得囂張起來。"我確實想通了。"我冷冷地說，"我想通了，

你們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。""你！"我直接掛了電話，然后拉黑了他的號碼。緊接著，

我又拉黑了婆婆的號碼。最后，我看著建軍的號碼，猶豫了很久，還是拉黑了。

既然他們覺得我是外人，那我就做個徹底的外人。我打開手機銀行，看著卡里的余額。

四十二萬。這是我和建軍三年來的所有積蓄，大部分都是我省吃儉用存下來的。

我把錢全部轉(zhuǎn)到了另一張卡上，這張卡建軍不知道密碼。然后，我打電話給我的閨蜜小麗。

"小麗，幫我個忙，我想租個房子。""小雨？你怎么了？聲音聽起來不太對。

"小麗關(guān)心地問。"我和建軍分居了。"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。小麗聽了，

氣得直罵："這陳家人也太過分了！小雨，你做得對！""你先來我這里住著，

房子的事情慢慢找。"掛了電話，我收拾好東西，退了房間。在出租車上，

我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，心情五味雜陳。三年的婚姻，說結(jié)束就結(jié)束了。但我不后悔。

我寧愿一個人過清貧的日子，也不愿意在那個家里繼續(xù)受委屈。手機又響了，是個陌生號碼。

我接起來，里面?zhèn)鱽砥牌艖嵟穆曇簟?林小雨，你把建軍的電話拉黑了？""你太過分了！

"我冷笑："我過分？我怎么過分了？""你兒子和你小兒子威脅我，說要讓我凈身出戶，

這不過分？""你小兒子要花我的嫁妝錢買房，這不過分？""你讓我這個外人滾，

這不過分？""現(xiàn)在我滾了，你又覺得我過分了？"婆婆被我連珠炮似的問話問得啞口無言。

過了一會兒，她硬著頭皮說："那你什么時候回來？""不回來了。"我斬釘截鐵地說。

"什么？"婆婆驚呼，"林小雨，你別鬧了！你們是夫妻，哪有分居的道理？""夫妻？

"我冷笑，"夫妻是應(yīng)該互相支持的，不是一方單方面付出。

""你兒子既然覺得他弟弟比我重要，那就讓他弟弟當(dāng)他老婆好了。""林小雨！

"婆婆氣得尖叫，"你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！""放心，我絕對不會回去的。"我掛了電話，

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。車子開到了小麗家樓下，我深吸一口氣，準(zhǔn)備開始我的新生活。

4在小麗家住了一個星期，我終于租到了一個單間配套。雖然只有三十平米，但很干凈，

而且價格便宜。最重要的是，這里沒有人會指著我鼻子罵，沒有人會讓我滾。搬家那天，

小麗幫我收拾東西。"小雨，你真的決定了？不回去了？"她擔(dān)心地問。"不回去了。

"我堅定地說，"小麗，你不知道，這一個星期我睡得特別安穩(wěn)。""以前在那個家里，

我每天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，生怕說錯話做錯事。""現(xiàn)在終于自由了。"小麗嘆了口氣："也是，

陳家人確實過分。不過小雨，你有想過以后怎么辦嗎？""怎么辦？"我收拾著衣服，

"先這樣過著，實在不行就離婚。""離婚？"小麗驚訝，"這么嚴重？""小麗，

建軍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在我這邊過。"我苦笑，"這樣的婚姻，還有什么意思？"正說著，

我的手機響了。是我媽打來的。"小雨，你怎么了？建軍給我們打電話，說你們吵架了？

"我心里一沉，建軍竟然給我父母打電話了。"媽，沒什么大事，就是小矛盾。

"我不想讓父母擔(dān)心。"小矛盾？"我媽的聲音有些急，"建軍說你搬出去住了，

這還叫小矛盾？""小雨，你告訴媽，到底怎么回事？"我沒辦法，

只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。我媽聽了，氣得直罵："這陳家人太過分了！小雨，你做得對！

""媽支持你！大不了離婚，媽養(yǎng)你一輩子！"聽到我媽這話，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。

"媽...""別哭，我的好女兒。"我媽心疼地說，"是媽害了你，

當(dāng)初不應(yīng)該讓你嫁給他。""媽，不怪你。"我擦干眼淚，"是我自己看錯人了。

"掛了電話，我和小麗繼續(xù)收拾東西。沒想到下午的時候，我爸媽竟然來了。

看到他們風(fēng)塵仆仆的樣子，我又想哭了。"爸、媽，你們怎么來了？""我們不放心你。

"我爸說，"小雨，你受委屈了。"我撲到我媽懷里，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。"媽，

我真的很累...""不累了，不累了。"我媽拍著我的背，"我們小雨這么好的女孩，

不愁找不到好人家。"我爸在旁邊看著我這個小房子，眉頭緊皺："小雨，

你一個女孩子住這里，爸不放心。""要不你跟我們回老家吧。""爸，我工作在這里，

不能回去。"我擦干眼淚，"而且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"我爸嘆了口氣："都怪爸沒本事，

讓我女兒受這種委屈。""爸，你別這么說。"我握住我爸的手，"你和媽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

""是我自己選擇錯了。"正在這時，門鈴響了。我透過貓眼一看，竟然是建軍。

他手里拿著一束花，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。我深吸一口氣，打開了門。"小雨，

你終于愿意見我了。"建軍看到我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。然后他看到了我爸媽，

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。"叔叔、阿姨，你們來了。"我爸和我媽的臉色都很難看，

只是點了點頭，沒有說話。建軍把花遞給我："小雨，這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花。

"我看了看花，沒有接。"建軍，你來干什么？""小雨，我來接你回家的。"建軍說，

"我們之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？干嘛要分居？""好好說？"我冷笑，

"我覺得已經(jīng)沒什么可說的了。""小雨，我知道我媽之前說話過分了，我已經(jīng)批評她了。

"建軍解釋道，"她讓我向你道歉。""道歉？"我爸終于忍不住了，"建軍，

你們陳家人做的那些事，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嗎？""叔叔，我知道我們做得不對。

"建軍有些心虛，"但是我們真的改了。""改了？"我媽冷笑，"怎么改的？

你弟弟不要房子了？你媽不偏心了？"建軍被問得啞口無言。我看著他窘迫的樣子，

心里沒有一點波動。"建軍，如果你只是來道歉的，那我已經(jīng)聽到了。"我說，

"如果沒有別的事，你可以走了。""小雨，你怎么能這么冷血？"建軍急了，

"我們畢竟是夫妻，有什么過不去的坎？""夫妻？"我反問，"夫妻是應(yīng)該互相保護的，

不是一方受委屈的時候，另一方卻站在傷害她的人那邊。

""我沒有站在別人那邊..."建軍想解釋。"你沒有？"我打斷他，

"那天你媽說我是外人的時候，你為什么不反駁？""她讓我滾的時候，你為什么不阻止？

""你弟弟威脅我的時候，你又在哪里？"建軍被我問得無話可說。我爸看不下去了，

站起來說："建軍，我們小雨嫁給你三年，受了多少委屈我們都看在眼里。

""以前我們不說，是因為覺得小雨既然選擇了你，我們就應(yīng)該支持。""但是現(xiàn)在，

我們?nèi)滩涣肆恕?"你們陳家人欺負我女兒，當(dāng)我們是死人嗎？

"建軍被我爸說得臉紅脖子粗。"叔叔，我們真的知道錯了...""知道錯了？

"我媽站起來，"建軍，我問你，如果小雨回去，你能保證你媽以后不再為難她嗎？

""能保證你弟弟不再伸手要錢嗎？""能保證他們把小雨當(dāng)成真正的家人嗎？

"建軍張了張嘴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。因為他知道，這些他都保證不了。我看著他，

心徹底死了。"建軍，你走吧。"我平靜地說，"我們之間，結(jié)束了。"建軍還想說什么，

但看到我爸媽憤怒的表情，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。走到門口的時候，他回頭看了我一眼。

"小雨，我不會放棄的。"我沒有理他，直接關(guān)上了門?；仡^看到我爸媽擔(dān)心的表情，

我強笑著說："爸、媽，沒事的。""我已經(jīng)想開了。"我媽抱住我："小雨，你受苦了。

""不苦，真的不苦。"我靠在我媽懷里，"現(xiàn)在這樣挺好的。"但是我的心里很清楚，

這件事還沒有結(jié)束。建軍說他不會放棄，那就意味著，陳家人還會想辦法來糾纏我。

我必須要做好準(zhǔn)備。5我爸媽在我這里住了兩天就回去了，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自己。

生活慢慢平靜下來，我以為陳家人會就此罷休。沒想到一個星期后，我下班回家，

發(fā)現(xiàn)門口坐著一個人。是小叔子陳建華。看到我，他立刻站起來，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。

"嫂子，你回來了。"我皺眉看著他："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？

""我...我跟蹤你好幾天了。"建華有些不好意思，"嫂子，我有話想跟你說。

""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。"我拿出鑰匙準(zhǔn)備開門。建華急忙攔住我："嫂子，

你聽我說完行嗎？""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，我向你道歉。

""但是這房子的事情真的很重要，女方家長下個月就要看房子了。""如果看不到房子，

這門親事就黃了。"我冷冷地看著他："然后呢？

""然后...然后我就真的要打光棍一輩子了。"建華可憐巴巴地說，"嫂子，

你就可憐可憐我吧。""可憐你？"我冷笑，"陳建華，你也知道可憐這兩個字？

""那你有沒有可憐過我？""我每天早起給你們做早飯，

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買菜做飯。""你們吃飽喝足了，有沒有說過一句謝謝？

""我生病的時候，你們有沒有關(guān)心過我一句？""現(xiàn)在想起來讓我可憐你了？

"建華被我說得臉紅脖子粗，但還是厚著臉皮說："嫂子，以前是我們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