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知道自己每次都是最后一個，肯定是耽誤了他們打掃衛(wèi)生。
但廠里規(guī)定的是十一點關(guān)門，李素珍想了想又理直氣壯了起來。
雖然不能泡澡，但澡堂的無限熱水和花灑也是她在家里從未享受過的。
她洗得很開心，想著以后帶著爸爸和妹妹也來洗一次。
出來的時候她用公用吹風(fēng)機吹干了頭發(fā)，覺得有點熱，想著宿舍離得不遠(yuǎn)，現(xiàn)在又這么晚了估計也遇不到什么人。
于是她只單穿了一件緊身的秋衣在里面，外套也沒拉上，也沒穿胸罩內(nèi)衣和毛衣——胸罩這個東西到現(xiàn)在她都沒適應(yīng)——心情愉悅地提著洗漱桶走了出來。
澡堂門口吳阿姨也不在，她哼著歌出了澡堂門，卻撞見了兩個男的在門口昏黃的燈下爭吵著什么。
你是變態(tài)嗎?每次我洗澡都要跟著，你再跟著我，我要打人了。高個子的男生低聲狠狠地說著。
那我的自行車也不借給你了。矮一點的男生說。
李素珍看這兩個男的都挺好看的，只是看著還挺小，可能還在讀中學(xué)，也可能是技校的。
聽口音都是廠子弟，矮一點的東北口音更重一些。
她不想惹麻煩，趕緊把外套緊了緊，往宿舍方向走去。
高個子先注意到了李素珍，應(yīng)該說李素珍從澡堂出來他就留意到了。
寒冬臘月，李素珍剛洗完澡臉蛋白里透紅，走出門來帶著霧氣，顯得格外漂亮，尤其是緊身的秋衣讓男生心都飄過去了。
你看你，又瞎雞巴看矮個子的男生也注意到了李素珍。
我看美女怎么了?你他媽在里面不也瞎雞巴看，我煩死你了……高個男回道。
那你成天吃我的拿我的。
那不也是你自愿的，又不是我搶的。
李素珍心砰砰跳，說來也好笑，她是最近才知道雞巴是指男人的生殖器。
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她還以為是個語氣助詞，是什么非常很的意思。
前一陣才被師娘她們掃盲，還被嘲笑了一番。
她一溜小跑到拐角處，回頭一看，那個高個男生對著她點了個頭吹了聲口哨，矮個子對著高個子又拉又扯。
奇奇怪怪的。
第二天李素珍到百貨公司買了各種吃喝穿戴的年貨，又去理發(fā)店看了看。
年前店里人擠人的，她問了問燙發(fā)價格，算了算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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