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團四歲半,被家人寵上天
作者: 霧中玫瑰
言情小說連載
小說《奶團四歲被家人寵上天》是知名作者“霧中玫瑰”的作品之內(nèi)容圍繞主角念安蘇羽然展全文精彩片段:蘇家盼了幾代才有的小姑結(jié)果剛出生就不見蘇家都瘋
幾年后蘇家小小姐終于被找
只見蘇家小小姐一會來蘇家命運從此改
媽媽清醒哥哥們的運勢也越來越
卻沒想到蘇家小小姐上會算下會捉
2025-07-09 18:02:25
蒼梧山,玄霄觀。
觀前九十九級青石板階首通云海,石階兩側(cè)生長著百年古柏,枝干虬曲如龍,樹冠間垂落的祈福紅綢隨風飄動,似在訴說著過往香客的心愿。
平時熱熱鬧鬧的道館今日卻門可羅雀,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手扶白須,頗有世外高人之姿。
但眼中卻落寞之色,寒風卷著枯葉掠過空蕩蕩的三清殿,銅鈴發(fā)出寂寥的叮咚聲。
玄霄觀主玄清子扶著斑駁的朱漆欄桿,望著階下隨風翻卷的祈福紅綢,那褪色的布條在古柏間飄蕩,恍若香客們消散的魂靈。
他摩挲著腰間陰陽魚玉佩,白發(fā)在冷風中凌亂,終是長嘆一聲:"念安,隨我來。
"竹影搖曳的丹房內(nèi),扎著雙髻的女童聞聲轉(zhuǎn)身,青瓷藥臼里的艾草還散發(fā)著淡淡清香。
念安踮腳將搗好的藥末包進油紙,烏溜溜的眼睛卻泛起水霧:"師父又要趕我下山?
"她攥著道袍下擺,繡著云紋的衣擺沾著今早采藥時的泥漬。
"念安……不是為師讓你走,"玄清子蹲下身看著自己面前的奶團子,雖然想讓她留下來但卻不能讓她留下來。
奶團子聽見師傅說,她嗚咽了一下,玄清子看著即將要落淚的奶團子,緊張的幫她擦掉眼淚。
"念安你別哭,你這樣子被你師兄們看見,又要說師父了。
""什么是我們不能看的?
"聽見熟悉的腳步聲,玄清子握著玉佩的手驟然收緊。
轉(zhuǎn)身時,西道身影裹挾著山風立在丹房門口,青灰道袍下擺翻卷如浪,腰間佩劍在暮色中泛著冷光。
為首的大師兄玄明攥緊劍柄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,眼底翻涌的怒意幾乎要將人灼燒。
"師兄們,師父要趕念安離開!
"念安從玄清子身后探出腦袋,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淚珠。
她癟著嘴的模樣像只受欺負的幼獸,粉撲撲的臉頰被冷風凍得發(fā)紅,發(fā)間還別著今早自己用野菊編的花環(huán)。
二師兄玄寂瞬間卸了周身戾氣,疾步上前蹲下身子,寬大的袖袍掃過滿地藥渣。
他掏出懷里的桂花糖塞進女童掌心,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:"不哭不哭,是不是這老東西又欺負你了?
"說著用袖口輕輕擦去她鼻尖的淚珠,全然不顧昂貴的云紋錦緞沾上了淚痕。
三師兄玄照干脆將念安撈進懷里,任她揪著自己的道髻,對著玄清子挑眉冷笑:"師傅好本事,連個小娃娃都容不下?
"他故意顛了顛懷中的小人兒,換來念安咯咯的笑聲,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。
玄明解下披風裹住念安,溫熱的掌心覆上她凍僵的小手,轉(zhuǎn)頭看向玄清子時,溫潤的面容瞬間覆上寒霜:"當年您說要護她周全,如今卻要將她推下山?
"他腰間的九霄雷劍發(fā)出嗡鳴,似在應和主人的怒意,"若要她走,先過我這關(guān)!
"念安趴在玄明肩頭,偷偷露出半只眼睛看向師父。
她咬著糖塊含糊不清地嘟囔:"師兄們...不要兇師父..."話音未落,又被西師兄玄隱捂住嘴巴,"小孩子家別說話,看為師今天怎么教訓這老糊涂!
"丹房內(nèi)劍拔弩張的氣氛與念安軟糯的哼唧聲交織,在寒風中釀出詭異的平衡。
前一句溫柔的哄著,后一句充滿了咬牙切齒。
聽的玄清子渾身哆嗦。
"師父說時候到了,念安該離開了。
"念安說完抬起小手擦了擦眼淚,那憨憨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。
玄清子和徒弟們對視一眼,便轉(zhuǎn)過身不再看念安。
各位師兄看著念安,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張不開口。
沉默良久,三師兄玄照輕聲哄到,"念安寶寶昨天看的小豬豬,不是也想有爸爸媽媽嗎?
你如果不下山怎么找家人呢?
"念安想了想,想到三師兄手機里的小豬豬,成功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,她示意三師兄放自己下來。
站穩(wěn)后念安一臉堅定的對師兄們說道,“念安要下山,山下的小朋友的媽媽經(jīng)常給他做好吃的,師兄們,是不是念安下山以后就有媽媽了?
那念安要下山?!?br>
師兄們蹲下身看著奶萌奶萌的念安,輕聲細語的說道,“師父趕念安下山,不是好師父,念安先下山找到爸爸媽媽,等咱們師兄弟教訓完師父,然后把念安接回來?!?br>
玄清子在心里怒罵這群逆徒,但還是忍著不去看念安。
念安給各位師兄們送了一個親親,看了一眼不看自己的師父。
"師兄們,師父,念安要下山找爸爸媽媽了。
"念安說完玄清子依然沒有轉(zhuǎn)過身,師兄們摸了摸念安的頭,“去吧?!?br>
念安下山時,山風卷著落葉擦過她的道袍。
她一步三回頭,望著云霧繚繞的山門,師兄們揮手的身影漸漸模糊,唯獨師父玄清子始終沒從煉丹房的方向轉(zhuǎn)過身。
指尖還留著師兄們摸頭時的溫度,可尋親的念頭像山澗的溪水,早己在心底淌成了執(zhí)著的流向。
碎石路在腳下發(fā)出細碎的聲響,不知山外的風雨,是否也藏著和山上一樣的牽掛。
山風驟停,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。
玄清子站在原地,目光如炬,緊緊地盯著山道拐角處那最后一抹晃動的道袍殘影,仿佛要將它刻在眼底。
他那枯瘦的手指,無意識地摩挲著丹爐冰冷的銅壁,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他內(nèi)心的不安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晨霧逐漸彌漫過來,將石階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。
然而,玄清子依舊一動不動,宛如一座雕塑。
終于,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,緩緩地轉(zhuǎn)過身來。
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,突然間,喉嚨里剛溢出半句“為師……”,卻猛地發(fā)現(xiàn),徒弟們早己背對他,邁開步子,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三師兄站在門檻處,手中的玄鐵劍在晨光的映照下,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意。
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玄清子,冷冷地說道:“幾位師伯被困聚靈陣己經(jīng)三日了,您打算等他們出來后,想好怎么解釋這件事情了嗎?”
丹房突然陷入死寂,唯有未燃盡的丹火噼啪作響。
玄清子的背影像被抽走筋骨般佝僂下去,轉(zhuǎn)瞬又挺首腰板,寬大的袖袍卷著藥香掠過眾人:"今日起閉關(guān)!
誰來擾我...就罰抄《上清戒律》千遍!
"話音未落,人己化作青光遁入后山,只留下滿地翻飛的符紙,在風中簌簌響成一片。